;只不过齐衍礼不想将人置于死地,更不想自己身上背负一条人命。
他膝盖借力微弯,握住粗绳的双手卸下几分力。
但是很显然,躺在地上挣扎的男人与齐衍礼的想法背道而驰。
外界空气进入肺部,齐耀的状态有所好转,他又开始逞威风。
“齐衍礼,你既然敢只身前来就能料想到你无法轻易脱身。”
“我早已在大厦内布下天罗地网,做足了万全准备,只等猎物进场。”
“你逃不掉的。”
而后,齐耀将话题扯去纪知鸢身上,饶有兴趣地观看齐衍礼听过后的表情。
“不只是你,还有她。”
“我很好奇,如果弹钢琴的人失去了双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齐衍礼没有像齐耀想的那般生气或畏惧。
他的神情平淡如水,掀不起一丁点儿波澜。
双手不动声色地用力,缠绕在齐耀脖颈上的粗绳再次缩紧,窒息感比前一次更加强烈。
齐衍礼的声线犹如淬上了一层冰,寒凉之意由心而生,凝固血液。
他说。
“我不知道弹钢琴的人失去双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如果你敢对纪知鸢下手,让她受到半点伤害,那么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
“下、地、狱。”
尾音淹没在齐耀的挣扎声中。
半分钟不到,各种声音慢慢消散,四周趋于一片安静。
齐衍礼一手撑在背后,整个人坐在地上喘气。
而齐耀失去意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脖子上出现一圈骇人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