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她。
那些点头之交们看她的热闹也就算了,可有些人明明之前跟她相处得很融洽,可也不耽误她们加入审判她的大军,仿佛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盛桉一直就知道,他是A市很多在适婚年龄的女孩的梦中情人。可也是那时候她才清楚地意识到,他到底有多么受欢迎。
那几天,她的微博私信里充斥着污言秽语,大部分是特地开小号来骂她的。她正在连载的新书和已经完结的老书的评论区下面,每每被脏话屠版……
这么大的动静,除了他的狂热粉丝们,不作他想。
盛桉至今记得她们骂她的话。她们说她上不得台面,说她痴心妄想,说她像是在臭水沟里的爬虫一般自我高。潮、自我感动……
盛桉从未直面过这么汹涌的恶意。与这些话比起来,这些年她成长过程中收到的那些隐隐约约的排斥和白眼,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那时候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她告诉自己不要去管那些负面的声音,可还是忍不住像是自虐一般,关注着,沮丧着,失落着。
盛桉就这样不人不鬼地熬了一周,还犹自觉得自己是个孤胆英雄——她们骂的其实也没错,她确实都快要自我感动了。
她也因此攒了一腔孤勇,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死个明白,于是鼓起勇气,给徐起舟打了一通跨国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