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仿佛进入的不是恐怖的血池，而是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那种被羊水包裹着的时候。

晏云清心底发凉，因为他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完全被控制的，他们……在踏入死亡之前，同样也有了多余的表情，晏云清甚至看到了一个孩子摔倒了，他的母亲弯下腰，将孩子抱了起来。

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了死亡，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满足，仿佛自己做出了怎样不得了的贡献。

这不是朝圣者。

这是……殉道者。

晏云清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有几分头皮发麻，还没等他晃过神来，西奥多已经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晏云清抬头，这才发现那身穿教皇长袍的年轻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遥遥望过来。

被发现了？

晏云清眉头一皱，视线一转这才注意到那教皇的脚边，还跪俯着一名圣洁的少女。

她长发披散着，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背影让晏云清觉得十分眼熟。

“竟然有客人来了？”那位于高台之上的教皇缓缓踏步而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晏云清三人，“天使、精灵……还有一名人类，真是有趣的组合。”

年轻教皇的声音也是年轻的，晏云清听着却觉得怪异至极，明明是很年轻的声音，他却听出了一股苍老的感觉。

像是声音的主人已经活了无数个日月。

晏云清想起了他曾经顶替的那个男爵之子，再加上那名和他交易过的盗贼所说的……

她曾经在光明教廷圣殿之中见过名为泽维尔的圣子，只是这人阴晴不定，有两幅面孔，还曾在圣殿玩死过几名圣女，却依旧被教皇所容忍……

难道……

“泽维尔？”晏云清试探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没想到那年轻男人竟然爽快地应下了，还十分意外地看着他，“哦？看来你认识——之前的我？”

之前的我？

晏云清思绪一瞬而过，像是找到了毛线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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