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的手,怒道:“胡说,我怎么会教小孩这些!”
“就是你教的!”杜思贝还委屈上了,皱起眉咕哝,“是你说小孩子的手软,给大人按摩最舒服。”
伸手可见五指的月色里,陈行简紧盯着杜思贝安然的睡颜。
即使睡着了她也很漂亮,巴掌大的脸,犊羊一样温柔,没有攻击性。
陈行简却觉得这只犊羊正在冲破他五官的栅栏。
他好像发现了一片未被开拓的秘密森林,森林深处,也许沼泽遍布,还有野兽出没。一个女孩骑在树上对他招手。
是呼救吗?
陈行简犹豫着。
如果把人性分为善良,中立和冷漠,他确信自己归属冷漠的阵营。
萧廷曾说,虽然坏事都是我在做,但行简你比我冷血多了。陈行简对这类评价不置可否。
他妈死得早,老爸又偏心哥哥,没被好好爱过的人,怎么懂得去爱别人。
对他而言,爱是占有,谁抢了他的东西,他想方设法也要夺回来。
所以才会打断亲哥哥的腿,占领一个得到手就索然无味的宁栩。
可是,爱除了占有,是否还包括别的……
(你现在是这个星球上第一个看见日落的人啦)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睡着了)
(我想要你,是我生病了)
(陈行简,我不会再对你犯错了)
最后一句急转直下,像一根针刺进胸口,扎得陈行简心脏一阵绞痛。
他回抱住杜思贝,垂首问她:“杜思贝,告诉我,叔叔叫什么名字。”
杜思贝鼻头一皱,摇起脑袋往他怀里钻去,似被放出不愿提及的心魔。
“……好吧,不想说也没关系。”
陈行简叹了口气,摸上她后脑,一遍一遍地轻抚:“不过,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你告诉妈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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