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主卧那张意大利定制的大床……我也很熟悉呢。”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轻轻敲着手臂,“特别是那弹簧的弹性。行简总说,和我躺在上面时——”
“需要我提醒你,你的丈夫半小时前刚刚去世了吗?”杜思贝沉声打断宁栩。
“宁小姐,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宁栩冷笑着耸了下肩膀,“我想嫁的从来就不是陈行易。”
“哦,可我对你的私人生活毫无兴趣。”杜思贝站起来。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虽然那只是冥冥中一种潜意识,但杜思贝知道自己此次来美国,她心底深处最害怕的是什么。
她快步离开那条长椅。
“你确定不留下来听我说完?”宁栩的声音从身后追来,在喷泉的潺潺流水声中格外清晰。
“在美国,丧偶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宁栩压根不在乎杜思贝是否回头。
她踩着红底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杜思贝的背影,脸上笑容的阴影愈发幽深,“——所以杜小姐,我们现在是公平竞争关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