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盖住瞳孔激荡的情绪。
他冷冷道:“谁敢欺负我?”
崔秀萱满脸崇拜,“侯爷,你好厉害啊。”
宗凌一言不发。
不,当然会有。
当时父亲意外身亡,家中只剩下一个虚无缥缈的爵位。而他尚年幼,无数人将手伸向定远侯府,其中甚至有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旧友,在父亲死后蠢蠢欲动,满嘴谗言,企图吞食脆弱的家业。
他第一次去军营里,就受到了不少踩低捧高、见风使舵的人欺辱。
把他锁在屋子里、给他吃馊饭都是常有的事。因此他必须得用最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才可以在军营里生存下去。这些年也没有懈怠。
当然,最后这些人,他一个也没放过。
崔秀萱话锋一转,“不过,你为什么非要去军营里吃苦?你可以直接袭爵,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啊。而且你是陛下的伴读,自幼一起长大呢。”
这是她最奇怪的地方了。
就算当时宗凌年纪尚小,有人想要乘机吃抹干净定远侯府。但据她的观察,宗凌与皇室中人关系都非常好,一定会被一路保驾护航,顺风顺水。
好过现在如日中天,受人忌惮,牵扯到利益,过去的友谊也不复存在。
宗凌动作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