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发出吱呀呀的响动。烧断的枝叶扑朔着往下掉,混合黑色的烟灰。
用尚且还能活动的右手捡起修复喷雾,左见鸣托着无力的身体站起来,垂下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浓烟压迫着呼吸,热力顺着呼吸道爬进肺部,带来细微的隐痛。
“毛毛……”
左见鸣轻轻地喊着它的名字。
毛毛草蔫蔫地躺在尸体上面,像被戳破了的气球,身体空瘪。本该用于填充躯体的根在火飞鼠身上蔓延,使劲地寻找仅存的能源。
火飞鼠死得太干净了,体内的肌肉连血都被彻底蒸发,只剩下毫无水分的肌肉纤维。
根系什么也没能找到,被破坏的截面流出组织液,慢慢从褐绿色向灰色转变,逐渐开始枯萎。
“……草”
毛毛草身体抽搐着,试图收回过度膨胀的根系。
它的身躯宛若真空包装袋,包装完好时,将根系压缩在体内,可一旦包装破开,就再难以将膨胀的根系收回去了。
任凭毛毛草百般努力,还是有一截根系流露在外。它被爪子刨开的腹部终究不能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