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是个漂亮高挑的女人。她原本比危峨小两岁,现在看起来却比他要憔悴衰老许多。
“问这种问题有意思吗。”
“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新一轮治疗的效果很好,半年后复查。如果没事的话,就可以一年后再复查。”
“那真是太好了。”
他是真心为她高兴,毕竟夫妻一场。但是他的真诚在前妻看来有些闹心。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问问你工作上的安排。我听安安说,你要开周末班教作文?是不是不够钱用。”
丛静病后从教学一线转到了图书馆借阅部,工资也减了不少,但尚可度日。
“跟老蒯学国画的孩子当中有几个想找老师带带作文。老蒯推荐了我。”
“丛静,教小学生写作文能赚多少钱。孩子读兴趣班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奖。你有信心和评委会斡旋,帮他们升学加分吗。不行的,丛静。生活稍微复杂一点,你就负担不来。”
毕竟做了几年夫妻,彼此知根知底。丛静知道他的性格,他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但直话总是令人难堪。
“听说学校要建两栋福利房。你没有高级职称,一定分不到。”
丛静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窘迫。
“我对现在住的地方挺满意。”
危峨往椅背上一靠,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点燃。透过烟雾,他看见丛静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