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看,低着头:“我不想要什么。”
她可从有限的视野里看到他又坦荡地除下了睡裤,光着脚在屋内走动。
“我虽然喝醉了,但有些事做没做心里很清楚。另外我奉劝一句。如果你保留了任何影像数据——将来吃亏的是你。”
贺美娜老老实实地,考官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我没有保留任何影像数据。”
戚具宁捡起凳上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衬衫和西裤,一一穿上。这时他才发现了她避嫌的姿势:“……不是你帮我换的衣服。那是谁?”
“我堂哥。”贺美娜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戚具宁整理袖扣:“你不像是会在那个时间经过那个地点的女孩子。”
“那个仓库旁边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
昨天晚上她突然想起爷爷的纸尿裤用完了,立刻跑出去买:“其实我一般会走另外一边,但是昨天……”
神使鬼差。
对。她递了个纸尿裤给他。这是他仅剩的一点记忆。
“你爷爷呢。”
“上个星期不在了。”
“不在了?”
“……去世了。”这解释可笑又真实,“……我忘了。”
昨天她临睡前突然想起家里没有纸尿裤了,而这一直是她的分内事,于是下意识地出门去买。
买完才想起来爷爷已经不在。
四个老人当中,爷爷卧床最久。他生病与去世之间有着很长一段时间过渡,故而大家都接受的很好。但正是因为接受的太自然,所以浑然不觉得生活还因为惯性而向前推动着。
当活人机械地做着和死人相关的事情,才发现自己的人生也被死神撕走了一部分——大伯为了房子的归属问题才来闹过一场,她怎么就忘得一乾二净了呢!
戚具宁坐在床边。贺美娜坐在地上。
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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