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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危从安想了想说:“丛静是我妈。”
“……写书的那个?”
“嗯。”
纪宥霖“哦”一声,了然地点头:“这样。我知道了。”
时近黄昏,满室余晖。纪宥霖说自己的人生规划是赚够了钱就开一家水上运动专门店,不拘在哪处海滩,反正世界上的海都是相通的。
然后又问危从安,知他在外校的中美班直升,想读医,但还没有决定。
剖人和剖鱼不一样。是需要多一点决心。
后面不知道又聊了些什么,纪宥霖突然来了一句。
“那我在美国等你。”
危从安爽快地点头:“行。”
纪宥霖意味深长地说:“我真的会等你。”
这不是表面的意思了。他眼底里有一些不一样的光芒。危从安和他身上崭露头角的那部分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子里。他想读医,一直很用心学生物知识,他知道这是眼耳部的感受器将惊吓通过传入神经传递到中枢,中枢再通过交感神经影响肾上腺髓质,分泌肾上腺素促使血压升高——他并不讨厌纪宥霖,甚至他们相处还挺愉快。但他也不觉得有同等的情绪可以响应给对方。他既没有被爱惜的兴奋,也没有被冒犯的愤怒,他只是震惊,然后陷入深深的厌倦之中。
“那你别等了。”
语气非常强硬;纪宥霖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讪色;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遗憾。
“起风了。”
“是吗。”危从安望向种着苏铁和佛肚竹的窗外,“不觉得。”
屋檐上的绳子吊着一只铜风铃,一点声音也无。太阳落到了海平线以下,停在狭长树叶上的风终于呜呜地吹了起来,仿佛要将一切都刮走。戚具宁他们顶着风回来了,互相问着码头上的皮划艇绑紧了没有,又将冲浪板清点了一遍。
“晚上吃什么?火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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