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母亲,眉毛,眼睛,脸架子,都像。但要是看到田嘉木,又会觉得她像父亲。
田嘉木跟凌捷同岁,今年四十七,还是年轻时的瘦高身材,冷白皮,戴副半框眼镜,样子蛮好。
他是坐昨天晚上的飞机回的上海,广州机场的老规矩,航空管制,航班延误了几小时,半夜才落地。当时已经过了医院的探视时间,凌捷发了个清单给他,让他回家睡觉,早上再来医院,顺便带几件换洗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这时候走进病房,他也知道来得晚了,解释说自己其实很早就从家里出发,路上有点堵,到了医院门口又排了半个多小时,才听保安说需要事先预约过车位才能进,于是只好掉头离开,把车停在附近一座商城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再步行过来,所以才弄到现在。还有凌捷让他拿的那些东西,有几样怎么都找不到。
凌捷反问:“你不知道大三甲医院的车位紧张?”
又翻了翻他拿来的袋子,说:“这个是洗碗机用的洗碗粉,我让你带的是洗洁精……”
凌田在旁边看着母亲的面色,预感他们快要吵架了。
所幸病房里人多,田嘉木没回嘴,凌捷也没往下说。
门外医生护士走进来,凌田再一次看到“晴子”。
这人仍旧一身白衣,戴着口罩,眉眼带笑地问她:“感觉好点了吗?”
凌田下意识地点头,心里其实纳闷,医院这个班到底怎么上的,昨天中午看见他,半夜看见他,今天早上他还在,是住在这里的吗?
而后,眼见着“晴子”戴上乳胶手套,拆开一套采血针的包装,用温柔耐心的语气对她说:“我们抽个动脉血,复查下血气,看看你酮症消了没有。”
凌田:“!!!……”
尽管在急诊每小时测一次毛糖,她自以为已经被扎麻木了,此时看见四五厘米长的针头,想起那种尖锐刺骨的疼痛,恐惧依旧。
不等她说什么,田嘉木挨床沿坐下,揽过她肩膀说:“没事没事,田田别看,爸爸替你挡住眼睛。”
这还是她小时候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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