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送您。”
下过雨后,西山的夜晚清澈得像一潭可见底的泉水。低洼处的积水还未干透,两人没有走行宫甬道,在曲径小路上慢行的格外小心。
夏绫抱着双臂,问何敬道:“陛下这些年,还是这么容易生病吗?”
“是。大碍倒是没有,但像这样的小病,一年怎么也得闹个四五回。”何敬提着灯走在夏绫身侧,“您也知道,陛下这身体,天生就不算太强健的。再加上小时候在浣衣局那么多年,膳食上没有宫里这么细致,气血上亏的实在厉害些。调了这些年,多少是补回来点了,但与寻常人比,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子的。”
“嗯,那太医都怎么说的?”
“无非也就是刚刚那些话。还有就是……”何敬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还有就是,陛下自己得保持身心欢愉,遇上事要看得开。其实好多病的根呐,都是打心口里来的。”
何敬觑了眼夏绫的神色,继续道:“自傅娘娘过世后,陛下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头总归是藏着不舒坦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母子情分,临了都没见上最后一面,这道坎哪就那么容易迈过去。”
夏绫没有接他这话。低着头走了一会,才又说:“他这身体,还是得他自己知道在意才行。”
“是,是,您这是说到裉节上了。”何敬顺着夏绫的话说,“陛下勤勉政事,遇到要紧的折子,通宵跟着内阁议事的时候也是有的。奴婢们看着忧心,但又不敢耽搁军国要务,劝也劝不得。”
夏绫思量片刻:“连娘娘都劝不动吗?”
“您说皇后娘娘?”何敬没想到,夏绫会提及到皇后。
他长叹了口气:“姑娘,奴婢说句自己不该说的话,但这话,也只有您能听。”
“皇上和娘娘,根本过不到一块去啊。这样两个人非凑在一块,不过就是互相磋磨日子罢了。”
夏绫蹙了下眉。她想,自己或许不该问起这个话题。
她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
“掌印,我快要到了。您就在此留步吧,免得让人看见,又惹出什么闲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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