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寝衣,没那些金冠玉带的累赘,倒显出他眉眼间的柔和来,颇有几分玉面书生的文秀。
宁澈将披风在身前拢了拢,坐到了窗下的藤椅上,慵懒的将身子往后一倚,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
“乔乔,我看你像是有心事吗?”
夏绫坐到他对面的圆凳上,也不瞒着他:“嗯。我今日……见到娘娘了。”
咳。宁澈喉咙微微动了下。
他的手指在藤椅扶手上轻缓的点着,淡淡笑说:“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我哪敢。”夏绫垂眸,“我只是见她脱相的厉害,心里不忍。况且……娘娘不是该住在坤宁宫的么,怎的到永宁宫去了?”
宁澈点点头:“嗯,这的确是我的主意。去岁八月,她那场病来的凶险,是我说她的命道撑不起那坤宁宫,让她搬了出去。”
“这……”夏绫一口气郁在喉咙中,“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些。”
让皇后搬离中宫,这几乎是一种侮辱了。
宁澈却也不恼,反倒问:“你不先问问那场病是怎么来的?”
夏绫扬了扬下巴,让他继续说。
“去年七月,有小股鞑靼人南下侵扰陕西行司边境。虽然动乱很快平息了,但却报亡了一个参将,叫高云瞻。”
宁澈点到为止,不再说下去了。夏绫思量了片刻,却豁然张大了双眼:“你是说,这高云瞻,他和娘娘……”
“是,皇后年少时与他有情。”宁澈颔首,交叉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皇后那场病来势汹汹,太医就说是心气郁结,可不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说。我觉得蹊跷,便让庄衡他们去查,这些事落在锦衣卫手里,是瞒不住的。”
夏绫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事,便有些怪娘娘?”
“哦,那倒没有,谁年少的时候心里还没藏着过个人呢。”宁澈忽而又觉得当着夏绫说这话不太合适,轻咳了两声遮掩过去,“只不过我是明白了,她和我之间永远都是隔着一层的。我并不喜欢强求,让她搬出坤宁宫,她反倒会过得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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