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算得上是细皮嫩肉,胸骨被摁在冷硬的凳子上便已硌得生疼,她更不知接下来的杖刑将会是怎样的痛楚。
何敬对掌刑的内官使了个眼色,道:“打吧。”
朱漆的刑杖划破冷风落在徐婉身上,沉闷的一声重响。徐婉单瘦的脊背泠然一震,那钝刀子割肉般闷痛,让她不禁呼出声来。
何敬神色一凛,怕再惊了殿内那位,冲近旁跪着的内侍喝道:“快把她嘴堵上!”
一大团布不讲道理的塞进徐婉口中,几乎要堵到喉咙。她发不出声音,偌大的乾清宫广场上便只剩了板子落在她身上的闷响,一下一下被寒风吹碎。可她身上的痛却愈演愈烈,每一杖都如滚烫的烙铁般烙在她的皮肉上。
十几杖下去后,徐婉雪白的绸裤上便隐隐开始洇出血迹来。
“住手……住手!”纪瑶在这严酷的刑罚下也给打散了理智,她扑过去想要护在徐婉身上,这是她在这宫禁中唯一还能依靠的人了。
可两个内侍却跪到她面前拦住了她。
“皇后娘娘,奴婢得罪了。”谭小澄挡在纪瑶身前,他一只手上鲜血淋漓,是被方才崩起来的碎瓷片割破了油皮,可他根本来不及想疼不疼。他心里焦急却不能说出口,皇后今天是在置什么气呢,谁救得了徐婉姑姑她想不明白么?再耽搁下去只怕人真要被打死了!
纪瑶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最后一丝心气,也在徐婉近乎痉挛的忍痛中,被磋磨殆尽了。
她冲开内侍的阻拦奔进了乾清宫的大殿。因跪的实在太久了,膝盖一过血,痛的纪瑶仿佛小腿上的骨头都被一节一节敲成了碎片。她根本站不稳,几乎是爬到了宁澈面前。
“皇上,妾知道错了,妾长记性了,求您停手吧,求求您……”
纪瑶生于儒臣大家,姑祖母是太后,从小所被教导的便是诗书礼易,端庄贤淑。可在此刻,她却要丢掉从前所秉持的一切气节,卑微,低下,甚至毫无尊严的去恳求一个人的宽恕。
宁澈只淡漠的垂下眼,看着眼前这被绫罗包裹的女子,冠上的珠翠几乎触到了自己的脚尖。
“皇后想学外头那些谏臣,这就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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