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您是这种态度,就休要怪我无礼了。”
他向站在两旁的缇骑使了个眼色,一人扬起手中沾了盐水的长鞭,狠狠抽在了钟义寒的胸口上。
啪!
一阵剧痛轰然开裂,钟义寒觉得自己的胸膛痛的要炸开了。他猛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愈发稀薄的空气让他难以喘息。
“钟大人,还不交代么?这只是开胃菜,诏狱的刑罚,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在钟义寒眼中闪过,他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瞬而逝。
钟义寒大口喘着粗气,似是朝千户服了软:“大人,让我见见庄衡大人。庄大人来了,我就什么都说。”
庄衡一听说钟义寒因通倭的罪名被抓了,立刻就意识到定是有手下将事情给弄岔劈了。他风风火火的赶到诏狱时,见那人半死不活的歪在刑椅里,显然是已经吃过苦头的了。
钟义寒缓缓抬头,苦笑道:“庄大人您要是再不来,下官可真要冤死在这诏狱里了。”
庄衡上下打量着那人。他与钟义寒算不得有什么深交,对方身上那股常有的散漫与滑稽,也并不为他所欣赏。但不知为什么,庄衡隐隐有种感觉,在某些方面,他二人会是同道中人。
“死不了。进了诏狱,生死不由天,由我。”庄衡的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他弯下身,亲手将钟义寒手脚上的铁锁打开,“能站起来么?”
钟义寒摇了摇头,虚弱道:“扶我一下。”
庄衡叫人备了辆马车,将钟义寒送回家。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城南驶去,待到了百姓聚居的坊巷,胡同狭窄而弯曲,车子行不进去,人只得下车来再往里走一段。
庄衡先下了车,再回身将在诏狱里给揉搓蔫吧的钟义寒扶下来。此时几近日暮,许多人家已经开始生火做起晚饭来,油烟飘得满巷口都是,有孩童在巷子里来回跑着,尖叫着打闹玩耍。
钟义寒弯下身咳嗽了两声,衣料摩擦在他被鞭子抽开的伤口上,让他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庄衡无奈的看着这虚弱的读书人,搀起他的手臂,扶着钟义寒往胡同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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