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钟义寒在心里骂了句娘,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只能依言跟着庄衡出去。
庄衡出了刑房的门,拐弯走了两步,来到那间暗室的另一个入口。钟义寒昏头涨脑,步履虚浮的跟在他后面,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忍耐力终于到达了顶峰。
他将手中的纸往庄衡怀里一塞,踉跄着冲到暗室的角落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宁澈万万没想到,门一开竟看见这么一出。
好在庄衡还算镇定,同宁澈见过礼后,将手中的几页纸张呈了上去。
因是用倭语审讯,在场并无人听得懂,故而问话和记录都是钟义寒一个人来做。方才钟义寒问过的问题,夏绫已原原本本的传译给宁澈。宁澈低头看向纸上的记录,同方才的问讯并无二致,甚至还多了些批注。
——并未去过倭国,只是为了取得犯人的信任。
——不可能放了他的,臣说了不算。
宁澈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这是案纸,是要归进镇抚司的奏议里的,这人就算是谨慎,怎么什么不着四六的话都敢往上写?
方才他摇了铃,并非是因为听了钟义寒要偷偷放了倭贼之语而沉不住气,想要换了他。而是因为宁澈也看出了那倭贼的犹豫,心想是不是要让镇抚司的人先撤出去,让钟义寒一个人来审,会比较好。
因依大燕律法,一旦遇重犯审议,一般都要两方甚至三方会审,以牵制任何一方的舞弊之嫌。若只留钟义寒一人在刑房内,这个决定庄衡不敢做,除非宁澈亲自出面准了。
钟义寒仍在墙角弯着身子大喘粗气,宁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钟义寒只顾着吐了,压根没看见屋里还有谁。此刻听见这声音,像被弓惊了的鸟一样猛地回过身来。
“陛,陛下……”他身子发虚,腿一软直接跪下了,“臣……晕血……呕——”
或许景熙皇帝这张脸让钟义寒生理不适,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劲儿袭来,他昏天黑地的又吐了起来。宁澈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好家伙,再吐自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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