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晚之后,臣重病了一场,差点死在任上,那之后便记恨上了韩大人,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必要找到些把柄将他扳倒。”
庄衡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钟义寒,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这些是否是事情。
钟义寒迎着庄衡的目光,可无人注意到,在衣袖之下,他的双手却隐隐攥紧了刑椅的扶手。
这件事确实是发生过的,他算不得说谎。只不过,真正记恨上韩山岐的时间,比这还要早上许多。
庄衡晾了他片刻,继续问到:“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钟大人这次弹劾韩山岐,更多的原因是你想借这机会公报私仇,落井下石?”
钟义寒下意识的舔了舔上唇。
庄衡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他这一封奏疏捅出去,相当于是打了皇上的脸。言官最喜欢标榜这种不畏死敢直谏的人,相比之下,那里外不是人的肯定就是皇上了。现在庄衡短短几句话,让他认了自己是为了公报私仇,显得他的形象没那么光明正直,皇上的面子上自然就好看了许多。
景熙陛下这是摆明了要跟他耍流氓了。
可他心中却轻松许多,庄衡不再追究他与韩山岐的私仇究竟因何而起,让他暗中舒了口气。
“是,我是为了公报私仇,就是想将韩山岐拉下水。”
对于他如此爽快的认头,庄衡还是存了三分赞许的。他又问:“那这些证据,钟大人是如何收集的呢?”
钟义寒答:“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做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况且,收集这些证据,并非我一人之力。”
庄衡挑眉:“这么说的话,钟大人是还有同伙?”
钟义寒摇头说:“不是同伙,而是万民。这些人中,有贩夫走卒,有仕子乞儿,也有虽混迹官场但仍心存良知之人。他们中的许多人,我甚至都不认识,但提到要搜集证据,他们却能像朋友兄弟一样竭尽全力。当权者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盘剥,无非是觉得贫民弱小,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但他们却忽视了,贫民也是人,会挣扎,会痛恨,亦会作为星火燎原。”
钟义寒所说的这些话,庄衡未做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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