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你为何要生下我,相似的话,宁澈也曾同自己的母亲质问过。
钟义寒继续道:“但所幸的是,继父为人良善,待母亲相敬如宾,待臣亦视如己出,是臣人生中的第一位引路人。家母故去后,臣曾同继父商议过她的遗愿,可继父*并不同意,臣几番衡量后,仍是尊重了继父的意愿。”
说到此,钟义寒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帝王:“臣说了这许多无关紧要的话,其实只是想告诉陛下,逝去之人即便生前留下再重的痕迹,身后事也得由活着的人来决定。而活着的人,既然手中有了掌控的权力,那便该依照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做。可至于什么才是对的,而什么又是错的,并没有一把尺子能来衡量,个中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晓,他人都无权置喙。”
“你这些话,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话。”宁澈逆着性子喝酒,醉的快了些。他缓缓抬起手,在自己的心门处叩了叩,“可我就是,这个地方过不了这一关。”
“她哪怕,哪怕只给我留一句话,说她不恨我,我即便去油锅里滚一圈,她想做的事,我也一定会帮她做到。可她一边要恨着我,一边又要我送她离开,我这里不痛快,不痛快啊!”
他将自己的胸口捶得砰砰作响,似乎想借由此,让里头的疼痛缓解哪怕一瞬。
“那陛下就同自己和解!”钟义寒脱口而出,语调却又慢慢放缓下来,“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情感活着,太累太累了。臣恳请陛下,对自己宽容些,为了您自己而活吧。”
“谈何容易。”宁澈仍维持着半躺半倚的姿势,抬头看向殿顶,泄出一丝苦笑。
沉了片晌,宁澈扶着台阶站起身,绕到御案后拉开抽屉,将其中的一沓稿纸取了出来。
“朕记得,你似乎很能懂得女子的苦楚,还为此同朕争执过。”
那是两人第一次相见之时,在北镇抚司,因为云湘和她的孩子,钟义寒曾劈头盖脸的狂怼过彼时尚不知身份的帝王一回。
钟义寒此时也已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恕罪。只是因为臣的母亲和妹妹,皆遭遇过这世道给予女子的恶意与疾苦,故而格外能同女子共情些。”
宁澈似笑非笑的揶揄了句:“钟大人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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