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
安室透首先注意到病床上厚厚的裹尸袋,地板上的血迹甚至没来得及清扫。
他浅浅拉开裹尸袋,资料上一张熟悉的人脸唇色发紫,面色发白。
是案子的其中一名被害人。不知所踪的尸体却出现在了家入小姐的诊所。
重重的影子照在墙壁上,安室透微低着头,整个人藏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牙齿轻微颤抖,连带着手电筒的光亮跟着转,光线扫到最里侧的病床时,安室透整个人血液冻僵住了。
毛利小五郎上身的衣服已经不知所踪,大刺刺开在腹部的洞口醒目又刺眼,下身的衣物已经全部被血液染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回神时,手已经放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脖颈处。
没有跳动!
病床上放置的刀具还没来得及收起,凌乱地扔进了托盘,托盘了滴落的血液聚到角落。
手搭上毛利小五郎脖子的那刻,安室透立马收回了手,迅速关了手电筒,当机立断撤离。
还有体温,说明家入硝子还没离开多久。
可还是晚了,走到房间门口,外面那间屋子灯光大亮,锋利的刀尖抵上了安室透的脖子,熟悉的嗓音带着慵懒的调笑:“透君,这么晚了,还私闯民宅吗?小心我报警抓你啊!”
安室透任由手术刀抵住脖子,理智和情感好像将他撕裂成两半,一边叫嚣着家入硝子不可能是这种人,一边又对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真实现场感到无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