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褚女史,其实这案子只有几个疑点:
其一,当时在戏台上把那把真剑递给张孝嵩的人是谁?要知道,真剑假剑虽然外表看着并无区别,一个实心,一个空心,分量可是大大不同。
其二,是谁受命看护这孩子?又有谁在这孩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前来看望?
其三,银针入体,也是十分疼痛,又是谁一贯为这孩子信任,能叫他眼睁睁看着银针刺入而不呼救?
以上这三个问题只要连起来,答案便昭然若揭——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这孩子的叔叔,戏班的赵班主。”
“赵班主,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褚沅喝问道。
赵班主胡乱磕了几个头:“我,我冤枉,这小子所说的都是推论,哪里有半分证据?”
洛北正要开口,却听到后面一阵吵嚷,又有一群人趋到近前。
这群人甚是古怪,一个小个子走在前头,衣裤都已经破烂,鼻青脸肿,满身青紫,显然是挨过拳脚。图雅小姐跟在他身后,呼呼喝喝地叫他往前走,一个婢女替她撑着一把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图雅小姐行到案桌前,冲那小个子喝令一声,那小个子赶忙跪倒在地。图雅往堂上一看,看到正是褚沅站在台上,忙低头道礼:“呀,怎么是褚女史在此审案?”
“图雅小姐。”褚沅道,“先前女皇已经免了你跪拜之礼,请你不要多礼,坐下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已有机灵的衙役为图雅小姐设了座。图雅坐在椅子上,翘起一只腿:
“今日午后,我本在操练入宫表演的节目。这个人溜进了我的院子,晕倒在地。我好心施救,谁知道他竟然想使阴招,踢我的小腹。哼,这家伙实在是道行太浅,我往旁边一闪,虚晃一招,等他抬起头时,就抓住他的双肩,把他提起来摔倒在地,然后就把他提到这里来了。”
褚沅问那小个子:“你为什么要溜进图雅小姐的院子?”
“小子一向是以偷盗为业,前个和戏班主子一道成了笔宫里的大买卖,谁成想,分赃的时候竟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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