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皇后的仪驾远去,留下这小小的宅院一片静寂。
褚沅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去看她的兄长,他兀自跪在那里,竟是半点也挪动不了。她慌忙叫他靠在自己怀里,用绢帕擦掉他脸上的汗。
洛北缓过劲儿来,长长地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和五王的性命算是堪堪保住了。
第55章
“八宝山来着火焰山,农民们占下的荒草滩。
甘州呀不干的水滩滩,凉州呀不凉的米粮川。”
自兰州向东,过了北卜渡便是鸣沙河,洛北一人孤骑,顺着驿道打马疾驰。金雕在他头上飞跃盘旋,发出一声声畅快鸣叫。
他远远地听到渡口的艄公唱着西北有名的花儿《拉夜川》,勒马停在渡口前,向那艄公施了一礼:“老丈,渡河吗?”
艄公用草帽搭在肚皮上,正躺在船上休息,见他斯斯文文,心下不以为意,只拿草帽一挥:“不是时候。”
“我急着去鸣沙山上与人会和。”洛北从袖中摸出一吊铜钱,“若老丈肯渡我,我愿意付双倍的船钱。”
艄公一股脑坐了起来,不知是恼他实在打扰,还是舍不得那一吊铜钱:“你这小子怎么听不懂人话,说了不是时候不是时候,怎么还要在这里纠缠?到时候船毁人亡,你这点钱买个好棺材都不够!”
洛北被他这样一说,反倒来了兴致:“此地河流平缓,波涛如徐,便是扎个筏子,也能渡河,何况老丈这艘小船。这“不是时候”是怎么说的?总不能是因为暗流汹涌吧?”
“听你这文绉绉的讲话,你是从灵州城来壮游的书生吧?”艄公无奈地站起身,从船头瓦罐中拿起一只腌得正好的咸鱼干,向空中使劲儿一抛。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平静的水面波涛翻滚,浪中扑出一道黑影,直直向着那条鱼干而去。
这竟是一条足有两人长的大鱼。
它吞了鱼干,心满意足地落回浪中,带起一阵滔天巨浪,水波溅湿了洛北和艄公半身衣裳。好久之后,河中的旋涡才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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