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他们说光什么的?”
“是。”褚沅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在波斯灭国之后出逃昭武九姓的学者后裔,刚刚是在研究如何打磨和放置玻璃片,才能聚焦光的方向。刚刚诸位在文馆中见到的窗户,便是他们的手笔——只要善加引导,这些光线就可以照亮屋内。这样,我们就不必白日在藏经阁中点灯了。”
“有趣。”苏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阿罗憾在长安时,我也和他有过来往。他说波斯文脉鼎盛,却没说他们会醉心于这些奇淫技巧。这样的人,在这里不止一个吧?”
“是。自大食吞灭安国以来,向东逃亡的商人、学者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年高位尊,饱读诗书,熟悉经典之人。相比之下,碎叶城中的儒学子弟就太少了。”
褚沅抬起眼眸,望着蓝天:
“刚刚苏舍人问我,为何不大张文法,反倒将农学、医学、工学等提到高位?我的回答很简单,要弘扬儒学,也得有人来做才行。不怕诸位取笑,如今四门学的课,都还依赖我来带呢。”
王翰道:“褚郡君也不必太自谦了。你既能执掌内学馆,为皇子、公主及诸位女官授课,带这些少年人读读诗书还不简单?”
“我说刚刚怎么有不少女郎也在学子队伍之中,”裴耀卿道:“原来是褚郡君为自己培养学生。”
褚沅摇了摇头:“我只收了四个年轻女子作为弟子,传授诗书,为的是请她们在这里执教碎叶城及附近女童的蒙学。至于裴御史刚刚看到的姑娘们,她们的主业可不是学诗书,是学算学、医学及工学。其中又以工学最多。”
“哦?那些姑娘看着年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什么工学?”裴耀卿问。
“织、染、绣花一类的女工。”褚沅道:“安西都护府在伊逻卢城外有座布坊,一开始是为了收容几个无家可归的女子所设。后来她们经营得当,倒是越做越大,又招收了不少女郎织布、染布、绣花.....后来多地女子风起效仿,结社集资来做这样的事业,我就特设一科,让她们互相交流。”
苏颋的母亲第五氏也是深受女皇器重的女官,如今也在宫中工作。他沉默片刻,才道:“褚郡君女官出身,怎么关注起这些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仿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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