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是深秋,群山褪绿,枝条渐露。
越往上,风自然也越大,也与她原先所想的路途背道而驰。
可手中牵着伞柄,叶青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们只在山脚河边坐坐就好’之类的话语来。
毕竟,越小公子对此行看上去期待已久,每一步都比她走的要坚定。
他似乎早早就想要一定要带她走完这一程。
可自幼受的礼教使然,却又令一个小君子不敢牵起心上小娘子的手。
于是,他们中间,就多了一柄伞。
他在前,叶青釉在后。
一步步台阶都踩实,落定,方才牵引着另一端的叶青釉往上攀登。
两人复行百丈,满山沙沙作响的残叶声,与逐渐明显的心跳声中,叶青釉终于伸出手去,轻轻拉了拉前面少年的衣袖:
“......歇歇吧。”
原本就背着好多东西,再不休息,真的快要累死了。
当然,这说的不是她,说的是越小公子。
越明礼涨红着脸转头,额头已经全是汗水,气息也有些不稳,却还磕巴道:
“.....我还能爬。”
叶青釉收回手,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少年牢牢拽进伞尖的手,那突兀的触感,只把少年吓了一大跳,捧着手直直倒退了好几步,被石头一绊险些摔倒。
叶青釉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