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仍被池列屿扣在胸前,一抬睫便望见他下颌,笔直凌厉,折角线条仿佛工笔绘就,冷淡藏锋。没有丝毫瑕疵的侧脸,近看更有味道,英挺五官配上那一头乌黑凌乱、略微湿润的短发,像只刚从雨后丛林中钻出来的狮子,野性十足,也漂亮得令人心惊。
心口咚咚两下,许朝露猛地回过神。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不分场合地耽于这人的美色。
四下围观群众皆是目瞪口呆,时越顿在半空的手这时候才落下去,面露无奈。
“池列屿,那个,你洗过澡了吧?”许朝露挣扎了下,“我刚刚打球,身上也挺脏的。”
这话显然是在为她部长捡面子。
时越脏,她也脏,脏人就该脏人扶是吧?
池列屿扯了扯唇,松开她,好像这时候才记起自己是个洁癖,嫌弃地上下打量她,眸光落到她脚踝,语气冰凉索然:“脚才刚好就打球,还想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