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死’啊!”
“死死死。”他冷森森瞥她,“说完了,怎么着?”
孟纾语抱着枕头,恍然陷入沉默。
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年少时那场未果的自。杀。
她别过脸:“不许说。以后都不许说死这个字。”
半小时后她就后悔了。要死要死,沉死了!
邢屹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臂勾住她脖子,脑袋埋下来抵住她肩膀,像喝醉了酒一样,要她用力拉扯着才能往前走。
她要喘不过气了,再这么踉跄几下,恐怕要双双跌进小区绿化丛。
她像全力以赴的搬运工,扛着一个比自己体型大好几倍的物件,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紧紧攥住肩上这条胳膊,保持两人平衡。
邢屹借机吻她脸颊:“孟纾语,你行不行啊。平时到底有没有认真锻炼?”
又关她什么事!
“坏东西,你好好走路啊。”
他兴师问罪:“什么东西?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坏东西!”
“哦,好东西。”
他擅自颠倒黑白。
轿车正好停在公寓楼底。
林泽快速下车,刚要过来搭把手,邢屹就跟彻底找回骨头似的,从她肩上直起身子,兀自打开车门坐进后排,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人留。
林泽尬了两秒,仿佛觉得自己被孤立了,笑笑对她说:“先送您去公司吧?”
孟纾语累得喘气,摇摇头:“不用了,我打车去。先送邢屹去医院吧,他说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