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一切,她像是如释重负般常常叹了口气,说:“我当时杀死那几个人的时候,晚晚就已经半昏迷了,所以根本没看清我做了什么。”
“晚晚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眸中含泪地看向警官们道:“如果可以,你们可不可以瞒着她?我不想影响她校考。”
“这个恐怕不行。”赵警官道,“我们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还要去现场调查取证,当然也要找吕晚晚验证你说的对不对。”
梅寒杉料到会这样,只能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她身体不算好,因而刚刚那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使得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
程警官沉默半晌,组织了下语言后才问道:“你说你昨天刚做了手术,还被迫转院?”
“嗯。”梅寒杉点头。
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复杂。
固慈和谚世站在一墙之隔外,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小姑娘。
之前见的那一面还很清晰,固慈记得对方是个很开朗乐观的女孩,说起死亡她也并不畏惧,说起朋友和家人时眼睛很亮。
想必知道刘苍术医生把她从鬼神手里抢救回去,她也很感激吧。
不然她也不会特意写一封信给刘苍术道歉,表示自己对不起他的救助。
固慈轻叹了口气。
谚世侧头看他一眼,之后又再次朝屋内看去。
屋里的两位警官也沉默了半晌。
终于,赵警官还是开口了。
“你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在知道朋友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通知自己的爸妈,也不找警察,就自己拖着个病体过去?”
如果真有危险,凭她们两个小姑娘,一个还有病,并不会安全到哪去。
梅寒杉眼神有瞬间的飘忽,而后重新溢满泪水道:“我当时太着急了,怕我爸妈不让我出门,所以就很慌。”
“就算如此。”程警官凝视着她,沉声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独自站起来都做不到,又怎么杀死三个活生生且健康的人?”
梅寒杉脱口而出道:“我本来是可以的。就是和她们动手之后才扯到了伤口,这才坐轮椅。”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号做的,是吧?”
“对。”梅寒杉丝毫没有犹豫。
两位警官现在手里没有任何其他证据,所以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便起身出了审讯室。
值班女警便进去询问梅寒杉的身体状况,好在她身体状况还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