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在那个声色光统统失真、身体沉重无法呼吸的空间里,摸索着褪下衣物,舔舐耳朵,亲吻锁骨,吸吮rutou……老实说,钟意并不能准确说出他每一个动作的目的。他只是冷静而抽离地执行那些步骤,仿佛一场宗教性质的祭祀仪式。开始发育后就不太受控制的身体只需要最简单的刺激——比如衣物摩擦——就能轻易勃起,是他平日多少有些尴尬难言的困扰,此时倒出现得正是时候,令他松一口气。他取出不久前在超市收银台临时抓起的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撕开包装。陶然忽地出声,“为什么?”凌乱的喘息尚未平复,听起来有一种能滴出水的柔软,却在他耳中结成冰棱。“如果是可怜我的话,就现在停下吧。没必要。”“不是的。”他以一种在自己看来有些怪异的姿势向前挺腰,将包裹着一层橡胶制品的器官朝她送了送,“……不是可怜。可怜不会这样。”“那就是说,你想和我zuoai?”她不给他留一丝含糊的余地。那不是一个他在此时此刻可以实话实说的答案。他不能这么说,就像他不能说——性取向存在流动性,虽然没办法断言他永远不会对陶然产生欲望,但至少直到这一秒,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不管他们穿衣服或没穿衣服,在做什么或没在做什么,都没有差别。毕竟搜索引擎只会告诉所有人:【性冲动是区分友情与爱情的关键。】【陷入爱情,就会开始渴望对方的身体。】【如果喜欢一个人,却没有与之发生关系的冲动,说明你可能只是把对方当做朋友哦。】那只唯独他自己能感觉到的、腹腔中的蝴蝶,哪怕他剖开肚子,让它飞出来,也没有谁能证明它的存在。他更怕的是,已经站在深渊边缘的陶然,会追逐着虚无的蝴蝶,踏前一步。他只能说:“……对。”一个谎要用千千万万个谎来弥补。于是想要落在额头的轻吻变成锁骨上绽开的鲜红吻痕,想要温存相扣的手指转而用力握住单薄纤细的腰。欲望的本质是攻击与侵占。他还需要再强势一点、粗鲁一点、急躁一点——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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