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看着白飞飞,抿着嘴,掏出烟,把烟盒费劲地撕开,然后打火,打了好几次都没打着,拿着打火机的手明显有些颤抖,点着烟后,安铁猛吸了一口,然后机械地问:“告诉家里人了吗?”白飞飞茫然地摇了摇头。安铁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查错了,你在哪个医院查的?”白飞飞道:“保守治疗是吃药,再就是做**切除手术,保守治疗大概活一年,做**切除手术也就两三年。”安铁问:“那你打算用哪种方案?”白飞飞道:“吃药吧,多活两年和少活两年没有区别。”两个人的对话在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中进行,安铁功感觉在对话过程中,一股冷风嗖嗖地从骨子里不停地吹过。安铁突然激动地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不行,必须再找一个专门的肿瘤医院复查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明天就去。”白飞飞抬起头,此时,白飞飞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晶莹的泪光,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哽咽着说:“不用去了,我不想再受一次刺激。”安铁目光空洞地看着白飞飞,然后,把身体移到白飞飞的身边,用一只手搂着白飞飞的肩膀,把白飞飞搂在怀里,绝望而茫然地说:“飞飞,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你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么多的伤害,为什么不是我,像我这样的混蛋,死不足惜,为什么不是我呢?”此时,安铁的心里悲愤而凄凉,安铁不知道白飞飞这而日子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安铁突然觉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