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听来也不过是一声。但是,坐在案前,仿佛从来没动过一下的风劲节到底是怎么让两个活蹦乱跳地大男人跌下来的,卢东篱没能看清。他只看到两个黑衣人倒下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两人的衣襟上,分别滚落半个玉杯。而风劲节桌上的杯子,由三个,变成了两个。整件事在交睫间发生,而后,风劲节仍似没事人一般,继续喝酒。从头到尾,他连正眼也没看那两个黑衣人一眼。卢东篱怔怔站了一会儿,看看那旁若无人,根本没意思同他打招呼的风劲节,然后转身,把也不知是被吓还是受惊,仍在怔怔发呆的卢东觉扶起来,温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卢东觉直着眼睛,望着风劲节,好半天才呐呐道:“你,你,你怎么有这种本事的。”风劲节斜睨他一眼:“没想到吧,我这个土财主,不止人长得英俊,还有一身吓死人的本事。”卢东觉还是直愣愣望着他:“你这么本事,当时怎么会被几个衙役关进死牢。”风劲节叹口气,脸上慢慢浮现凛然大义,壮怀激烈的表情:“我自己当然是想走就走,可是我走了,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为了其他人的生死安危,我只好牺牲我自己了……”话音一顿,看看目瞪口呆的卢东觉,忽地纵声长笑:“笨小孩,你不会真的相信吧。”若是平时,卢东觉一早跳起来张牙舞爪,大声抗议,谁是笨小孩。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惊太过,居然还直着眼发愣。卢东篱见他这傻呼呼的样子,也就笑了笑,算了,让他自己恢复去好了。他便也坐到案前,也不道谢,信手拿起另一只杯子,自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浅浅饮了一口。酒自然极是香醇,只是入口却又有一种软绵绵的甜意,这倒是在酒里少见的,不觉笑问:“这是什么酒?”风劲节微笑:“你有口福了,这是我们省城第一青楼特制的醉梦生,只有叫最顶尖的花酒才能喝到这种酒,这小小一壶,你几个月的俸禄怕也买不起呢。”卢东篱不觉一笑:“这么说,倒是托你的福,我才有口尝如斯美酒的机会了。”他笑着打量风劲节。当然还是那身白衣。这个俊俏而任性的男人,永远都是一身明晃晃、亮堂堂的白衣,简直是唯恐不引人注意,或者唯恐旁人不知道他家有钱,穿得起这种最容易脏,一天至少换五六套,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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