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在这忙不完的公务中,又有着多少百姓的安居乐业。纵使多情生华发,何憾何叹。她在烛光下微笑:“我也没有特意等你,不过是正好把给风公子的信写完了,拿来给你看看。”卢东篱笑道:“他原是个任性胡为的性子,也亏得你愿意这样费心应酬他。你既写好了,寄出了便是,倒也不用非得给我瞧。”苏碗贞也不觉一笑,她的丈夫是谦谦君子,从来不背后论人是非、语出恶言,只有对那风劲节,有事没事,才会这样带着笑地骂两声。“对了,他这些日子,都快把全国各地跑遍了,上次来信说,是要回乡了,你这信就寄到济县去吧。”卢东篱想起此事,忙又交待一声。苏碗贞点点头:“即是他已游完全国,想来也还闲着,不如请他来做客吧。你们这等交情,也该聚一聚。”这念头一起,连她都有些神往了,那个风劲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风劲节,风劲节,自她嫁给卢东篱,生活中就似乎永远有着这个人的影子。她的首饰是他送的,她的衣裳是用他赠的布料,照他给的款式做的,她理妆的明镜,她饰容的脂粉,都是他万里迢迢,遥遥寄来。每隔几天,便能收到那人的信,今朝川西,明日河东,天涯海角,天地风情,都在那一封封书信中。洞房花烛,交杯酒是他送的佳酿,偶有闲情,夫妻同赏明月看落花,必也少不了,他赠的美酒助兴。偶尔听得相公闲时笑语,说起那人何等容华,何等风范,何等不俗,她也会不由得悠然神往。君子之交淡如水,只凭着偶尔书信来往,已是尽兴,她却不免有些憧憬期待了。那个风劲节,到底何等人物。卢东篱听了这建议,却只是一愣,方才笑道:“那家伙,最是恃财傲物,放浪形骸,只不过恃的是钱财的财罢了。他做事没轻没重,只凭自己高兴,真要来了,怕不把你气死。”苏碗贞骇笑:“若是如此,那就更要见一见了。”卢东篱凝视她一会儿,这才笑笑,温言道:“他是这天地间最自由的人,他若要来,我们自当好好招待,他若不来,也就不用刻意去唤了。”苏碗贞也望了他一会,这才点头:“好。”卢东篱在灯下,看到妻子温柔婉约的笑容,有一瞬的失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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