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的。挽莲当年见到公子你的时候,还在想你那般阴晴不定说风即雨是否是他认错了。”姜晨手中书本吱吱陷下去一坑,神色发冷。挽莲求生欲极强,“人间有句话叫做,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只要公子立身于此,于周围人而言,也并没有何物虚假了。”良久,他回道,“不错。生存与死亡,从没有哪个不是真的。”他经历的没有虚假,他背负的没有虚假,因他而死的那些人,也的确没有一个虚假。挽莲见状,只好规矩地放了茶杯,翻身上了外屋,坐在屋顶上,望着明明月色。即便剑灵没有人心,他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他本不该戳破。姜晨合了侧窗,“回去休息。”挽莲正要分辩,剑灵又不是人类。回头一想,又觉这个主人虽看着如前主人一般,友好且谦虚,本质却已颇为独断,不容得什么其他言语。只好两三步跃上另一侧屋顶走远了些。姜晨抱了被子,整整齐齐铺平了,躺下来,闭着眼睛时,脑海不免又是一片混乱,无法入眠。良久,才有了些睡意,木门突然咯吱一声轻响。同宿的谢琰推开了房门,将长剑放好,扑到自己那一侧床上,悄声问了一句,“文才?哎?马文才,你睡了么?”他脚步接近之时,姜晨已有所觉。此刻再一发问,姜晨睁开眼睛,些许睡意尽数消散,眼神铮铮发亮,显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谢兄何事。”谢琰道,“这屋里有剑气啊。”姜晨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离他远了一些,尽力地压制着因生人距离过近而想习惯动手的意愿,淡淡应了一声,“嗯。”谢琰:“说不得是把宝剑。”姜晨捂了捂额角,微不可察叹了口气,终问他,“谢兄有何要事,但讲无妨。”谢琰微微一笑,似乎开心他终于直问了,“文才,你可真以为晋不可偏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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