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对方毫无杀气,却也戒备了一夜,根本升不起任何睡意。他本还以为自己无论何种环境都可视之如常。他还无法习惯。他本就无法习惯。前成百上千万年,他都是如此过来。如今,又如何一夕习惯另外的习惯。尼山书院?二人同宿?恐怕一切都真的只是为梁祝二人的深情厚谊作牵线之物……晨起钟声响了五下时,谢琰毫无预兆坐起来,眼睛都不睁神游一般的穿衣洗脸。等到他端着木盆经过姜晨去外面打水时,姜晨看了看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当即无言,“……”谢琰踩了门槛,姜晨见他此般态度,心中有数了,不轻不重一句,“谢兄,辰时了。”仅仅五个字,谢琰唰的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