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都是很短暂的丧失理智,如果不去回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丧失过理智。我请教了太医,这是癔症。癔症是好听的说法,说穿了,当我丧失理智的时候,我是疯的。”“癔症?……你怎么会想到去请教太医?”疯子都不会觉得自己是疯的,到底是什么触动了贺月,使得他去请教太医,摊开他不能对人言说的往事?贺月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掩护姓陆的……”“他叫陆绯卿,你别老叫他姓陆的。”贺月沉默了一下,道:“……他杀了我父皇,至今在逃,这案子,在官府是结了案,但在我心头,它还在。你可以对他好,可是……你不能让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能对他坦然,我做不到。”设身处地的替贺月想想,为人之子,杀父之仇,不是那么好揭过去的。风染觉得自己是强求了贺月,不禁担忧道:“若是你统一了凤梦大陆,想怎么处置他?”“他的案子,在官府是结了案的。他只要不在我眼前,我不会主动去查他。”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换句话说,陆绯卿将来在凤国做官,只能做到五,从四以上的官吏就要上朝面圣见驾。贺月又道:“如果没有人翻旧案,我不会叫人去查。可是如果有人要翻他的旧案,我会叫人彻查到底。”陆绯卿身上并不只背负着平康帝一条人命,贺月逼迫陆绯卿构陷攀诬贺锋一系的官吏,亲手造成了索云史上最大的冤假错案。当年的谋刺案,诛连了索云国上百家朝堂官吏,杀贬徒流,家破人亡。贺月对这些官吏并无私仇,只是争权夺位的需要,在他稳固了权势之后,对这些官吏的遗孤遗孀颇为照顾,虽未平反昭雪,也多赦了他们的罪罚,让他们或返家乡,或回都城。这些人不能拿贺月怎么样,便只有把恨意转移到陆绯卿身上,他们恨不能生啖了陆绯卿。当年,这些人曾跟陆绯卿一起,关在天牢里,自然将陆绯卿的样貌深深铭刻了下来,就算陆绯卿样貌大变,也怕有人会认得出来,一旦怀疑陆绯卿未死,这些人一定会去掀当年的旧案。何况陆绯卿还没有改名字,更加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如今的贺月已经坐稳了朝堂,权势滔天,成了凤国开国之帝,中兴之主,他不怕被人掀出旧案,就算被掀出来了,都不消他吩咐,那些办案官吏自会替皇帝曲意遮掩,到最后,只能是陆绯卿背下全部罪责。风染心一沉,冷冷道:“别忘了,当年,是你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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