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染忽然回想起他生辰次日,贺月去上朝,跟他下的最后通牒:“风染,等我散朝回来,你若还在,就乖乖跟我练功,别再呕我气我,我是人,不是铁打的,我腔子里那心是rou做的。你若走了,便大家各自珍重,只当从未相识过。”此时,风染才深切地体会出来:那时,贺月是倦了吧?再无法等待下去了吧?是真的想跟他作个了断了吧?风染只借着嘬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安。无可否认,自己心头是喜欢贺月的,不想练功,却又厚着脸皮舍不得走,结果当场气到贺月失控,狠揍了自己一顿。风染破天荒地觉得,自己真的欠揍。郑修年见风染不说话,还当风染仍不答允练功呢,便劝道:“那厮对你有情有义,愿意跟你合体双修,愿意拿自己的精元养你,你还想他怎么做?”“我是怕,练功练岔了。便是不练岔,练成了,他这辈子也好不了……我总舍不得他吃苦。”郑修年道:“小染,你想他好,他自然也是想你好了。所谓夫妻一体,对方好,自己才能好。你不想想,他若看见你一天天老去,你心里不好受,难道他心里便好过?几年之后你去了,便舍得留下他一个人伤心?他愿意养你,便是吃些苦,看着你好好活在他身边,他心头也应当是甜的……”郑修年一口气劝了半天,忽然醒豁过来,风染只是怕练不成,怕贺月吃苦,便问:“你允了?”“嗯。”风染跟郑修年也是打小的情份,又素知郑修年爱护自己,便忍不住把好事告诉郑修年,好叫郑修年放心:“他说,把响儿……太子过继给我,跟我一起养他……”郑修年:“……”一国太子啊,是能过继给异姓的?这两货不好就不好,一好起来,这么能兴风作浪!这是要把朝堂掀了的架式?风染还在继续说:“……他今儿上朝,就是跟群臣商议废储的事,把响儿的太子废了,再过继给我。”“……”郑修年继续无语,他一个武官,懒得管朝堂上的事,帝位传承,太子废立,也不在他考虑范围,只道:“你跟他,本是君臣忤伦,该低调行事才是……非要过继,过继个公主或皇子不好?非要过继太子?莫要惹得众臣群情激愤才好……不是,你干嘛非得从皇家过继?把安哥儿过继你不好?或是等我以后生了儿子过继给你……这个事,闹这么大……你们俩便不怕被人指指点点?……”指指点点是最轻微的,只怕是被世人唾骂鄙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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