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季墨白眯着眼,如磊磊青松,道:“好,容我唱完今日的戏。”爱德华喜欢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总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美而妖,不像个男人,但是褪去戏子这层皮,是大大的傲骨男人。可惜,小青黛终究不是青黛,他没他那样的傲骨。但是,得不到想要的,也可以退而居其次,什么非他不可,不过是文人臆想出的情深。爱德华道:“我在台下等你。”季墨白点头。那日,闻说是小青黛最后一次唱,城中官员来了大半。那日,小青黛唱的戏格外的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曲硬生生让他唱成了。曲终人散。他回家,马车上有爱德华,爱德华什么都没问,大抵是他并不在乎季墨白在想什么。季墨白却喃喃自语道:“我总在想哥唱戏的时候在想什么,他总是不让我唱,可等我上台时,我竟觉得可怕,一个人唱了一曲戏又如何?这戏终人散场。”“唱着戏,一不小心便入戏太深。唱着贵妃醉酒时,就真以为自己是贵妃了,却忘了,贵妃有人爱,而我不过是个谁也不爱的人。 ”这样的话实在是不该由一个男人说出来,示弱的,乞怜的,只能由女人说出,男人就活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天地。爱德华没有说话。季墨白也不说了,说这样的话让他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