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罢了，什么心忧天下，都不过是骗子！骗子！骗子！！！”

她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未免太过偏激。

的确，人类就是这样，充满各种各样的劣根性，而每个人都在压制束缚自己的劣根性。

“人心啊，是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她冷笑道，“我知道，这易碎的玩意儿，最恶心人了。”

国师现在才开口：“现在，你知道了吧？”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但，郁婕就是懂了。

她说：“对，我懂了，如果我一直很美，就算在很多男人手心辗转，依旧会对什么爱啊情啊的保留着微弱的信心；如果一开始就生活的不如意，不管多大善心都会被磨灭。”

她的手覆盖住自己的脸颊，古怪的笑意在蔓延：“哈哈，就我这样的人，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善心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

国师淡定的看着她，气质越发出尘。

她呆呆的看着他，口中的四个字绕了几个圈儿都没有出口，她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

她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国师从虚空将她带来的那把剑摸了出来，指尖**着剑刃，慢慢道：“嗯，你说的对，什么苍生社稷，守的人太多了，不缺我一个。”

他手指被剑刃割破，流出一滴血来，血被剑吸收进去，整把剑变得嫣红，他弹了弹长剑，长剑发出一声轻吟。

他说：“我很久没说话了。”

“没有人想要知道我在想什么，哪怕我一辈子都不说话，都是应该。”

“我也这样以为，如果没有遇见她。”

郁婕是个很好的听众，她早就学会该在什么时候发问，她问：“她？”

他第一次露出暖意的笑，他抿了抿唇，笑道：“你说，是不是不论仙佛人神都是一样，非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郁婕反问道：“有什么好后悔的，不都是自己选的吗？”

“是。”他道，“我却后悔了。”

郁婕摆手道：“那是你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国师不再说自己的故事，只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是在等一个人。”

“谁？”

“楚歌。”

郁婕退后一步，突然冷笑道：“你喜欢我女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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