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白氏心头明白,董渊心头明白,可婉晴却是不明白。小家小户里长大的孩子,她见了太多老爷宠妾灭妻扶妾为妻的事,自打成为董渊贵妾的那一刻起,便无时无刻不做着永宁侯夫人的梦。无时无刻不盼着,白氏早死且不超生。暮色渐临,屋内燃起跳跃的火烛,将一室照的通亮,白氏靠着身后一个靛蓝色大靠枕,对坐在她对面的董渊道:“策哥儿搬出去都多少日子了,你心头就不记挂?你还是不是他父亲,我看,你这心里,早就被那小狐狸精迷得连自己个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被白氏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这样不留情面甚至出言不逊的数落,董渊心里面上登时挂不住。再加上今日在外面,受了同僚几句闲话,本就心头不痛快,当即便没好脸色道:“策哥儿到底为何搬出去,难道你不是心知肚明,你若不折腾,他好端端永宁侯世子,何必另开府院。”听到董渊指责,白氏身子嗖的坐直起来,朝着董渊脸面就是呸的啐了一口,“我折腾,我折腾什么,难道不是你在策哥儿新婚之夜把婉晴给睡了,闹得策哥儿实在在府里住不下去,才搬出去的!竟然怪到我的头上来!”董渊气咻咻,脸红脖子粗,道:“你自己的问题,你永远看不到,就会攀扯婉晴,这干的上婉晴什么事,婉晴又没错。再说,哪有儿子娶妻不许老子纳妾的道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对月棠横挑鼻子竖挑眼,死活不给人家好脸色,才逼走策哥儿的。”“我挑月棠,那是为了他好!月棠虽然姓白,可到底庶女出身,妾室肚子里爬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我的话今儿且撂这儿,这婉晴的肚子没动静则罢,若是赶明儿生了出来,一样是个下贱的庶出,到时候不论娶妻还是嫁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听着白氏恶毒诅咒,纵然婉晴肚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孩子,董渊心头也受不了。庶出也好嫡出也罢,那都是他的骨rou。“毒妇,半句不想同你多说。”身子一起,梗了脖子抬脚就要走人。再说下去,董渊只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又把白氏给打了。上次对白氏动手,虽然是心头气急忍无可忍,可事后到底还是有些后悔,毕竟是给他生儿育女,同他相扶相持大半辈子的人,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趁着火气还未到控制不住的时候,走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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