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及的地方,他的脸色明暗不辨,让人看不清神色。因着永宁侯府一事,萧祎到底有些心虚,行礼问安过后,深吸一口气,道:“父皇,昨儿夜里,儿臣接到兵部抄录员王道生急报,他在发往京都的文抵中,发现了夹带信函,因着信函夹带位置着实隐秘,当日这文抵送达之时,并未被注意到,他是昨夜整理归纳案卷,才看到,信函上的内容事干重大,一发现,就立刻送到儿臣府邸。”听着萧祎张口所言之事,皇上不由想起昨夜禁军统领回禀的那件事:兵部抄录员王道生被萧祎的贴身小厮从外面带回府中。禁军统领看到的是王道生受萧祎传唤而至,到了萧祎口中,竟成了王道生主动登门。随着萧祎嘴巴一张一翕,皇上脑中神思飞动,眉宇间涌上一层浓雾,只是他身坐暗处,立在明亮阳光下的萧祎看不真切。萧祎言罢,从袖中掏出两封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信函,恭敬低头抬手,将信函捧上,“父皇过目,这就是那被夹带的信函。”他捧上,内侍总管自然要去接,转手交给皇上的同时,不由深深朝萧祎看了一眼。信函展开,随着字迹入目,皇上一张脸登时铁青,嗓间因着一瞬间的愤怒,发出呼呼的拉扯声,如同拉风的风箱。纸上字迹飞扬,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间透着恣意不羁,洒脱如风,只需一眼,皇上便能断定,这是顾臻的亲笔字迹。而所写内容,却是顾臻与辽东皇室的私通往来,信上约定,顾臻佯装战场失利,有意败给辽东大军,而辽东皇室则是许以顾臻黄金万两。日后辽东大捷,朝廷割地,辽东将所封辖地拿出一半来划至顾臻名下,作为他的私产。一行行字看过,皇上怒极,“啪”的反手将手中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