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震骇过后,能够冷静下来思索分析,也是情理之中,此刻她说出这些话,并未让皇上觉得突兀。萧祎却是再也耐不住了,再让顾玉青说下去,只怕她就要指着他的鼻子说:怀疑他就是陷害顾臻的真凶。深吸一口气,萧祎道:“顾大小姐不要将一些杂事混作一谈,你这是要混淆视听,转移父皇的注意力吗?本王都说了,父皇英明,令尊倘若清白,父皇必定不会冤屈了他,你何必如疯狗一般乱咬,还咄咄逼人。”顾玉青当即挑眉,双目如霜,冷冽含刺,直勾勾看向萧祎,“我不过就事论事。殿下所为杂事混作一谈,不知殿下口中的杂事是何时?难道殿下收买婉晴毒杀董雪若诬陷白氏,这是杂事?原来在殿下眼中,慧贵妃娘娘的娘家兄长家人命关天的事,是杂事,难怪殿下能做得出来!”顾玉青声音冷冽如腊月寒冰,一字一句直直叩击皇上心扉。顾臻一事固然让他心神俱焚,可萧祎收买婉晴毒杀董雪若一事,在他心中,同样是一根带着倒钩的硬刺。今日,他原本是要解决萧祎这桩事的,却是不成想,闹出顾臻作乱来,反倒将萧祎的是被压了下去。思绪及此,皇上脑中忽的浮光掠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萧祎前脚毒杀董雪若,这后脚就爆出顾臻通敌……阴毒如鹰的眼睛微微眯起,皇上的目光游走在萧祎,公孙牧和王道生身上。萧祎和公孙牧结为姻亲,早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这两封证实顾臻谋逆的信函,却恰恰由他二人先后提出,难道这是巧合?还有这个王道生,分明昨夜是萧祎传了他前往府邸……想到这些,皇上不由顺着顾玉青的思绪去想,一旦顾臻倒台,损失最大的,却是萧煜。永宁侯府虽是萧煜的外家,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