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这些围观者,当时有多敬仰崇拜这位出生在富贵窝里的青年才俊,眼下对他,就有多气恼鄙夷。人渣,畜生……这样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居高临下,陶晔立在八珍阁的二楼瞧着,心头有水纹荡起,他的目光,比屋外的天气都要再寒上几分。转手端起茶壶,就着捏在手里的茶盏,斟上一杯,滚热的茶水登时被裹着雪片的寒风吹出飘摇不定的白雾,直冲陶晔眼前。隔着被风吹的极冷的白雾,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贺之年,陶晔长吁一口气,人渣,畜生……还真是父子一脉,在精准不过的形容了。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见不假。有镇宁候言传身教,贺之年耳濡目染,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再正常不过。贺之年突然被收押死牢,镇宁候又被革职削爵,想必他不会坐以待毙。十年,他整整等了十年。这十年来,无一日梦中不是那场大火,不是阿元在门槛外瘫倒在他眼前的情形……蚀骨的恨,终于等来了机会。平西王府世子妃曾告诫他,要想报仇,要想除去某个人,除非你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将其一举击倒,永无翻身之际,否则,绝不要出手。打草惊蛇的结果,只有一种,那便是自寻死路。为了这句话,他隐忍了十年,这十年间,为了获得更多镇宁候的罪证,为了让自己爬上更高的位置,他甚至还同镇宁候举杯换盏笑谈晏晏。这样折磨人的日子,总算结束了。眼瞧着贺之年彻底从视野消失,陶晔反手将窗户合上,端在手中的已经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举步离开。消息传到萧煜耳中的时候,明路刚刚从保定府回来,正要回禀沧澜人一事,话未出口,就有属下顶着一头白雪叩响书房大门。萧煜不由蹙眉,朝书房大门一瞥,“进来。”声音低沉,听不出息怒。“咯吱”一声门响,属下扫落一头大雪,迈过门槛,几步行到与明路并肩处,抱拳躬身,回禀道:“殿下,就在刚刚,镇宁候被革职削爵,贺之年被关入死牢,大约今儿夜里直接在牢中执行死刑。”萧煜闻言,眼底波光登时一颤,面上却是无多少惊讶之色。眉毛微挑,哼的一声,“这个老东西,还不等我出手,就有人比我还看他不顺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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