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路心惊rou跳，好容易到了御书房，立刻让人拿了干净的衣衫过来，催着皇上洗了个热水澡，眼瞧着他换了干净衣裳出来，绞干了头发，整个过程，没有打出一个喷嚏，才松下一口气。

可到底依旧让人加了火盆。

沐浴过后，皇上接过内侍总管递上的一盏姜丝浓茶，仰头喝了，“沧澜余孽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内侍总管接过皇上递来的空盏，转手给了身后的小內侍，回禀道：“是奴才倏忽，已经肃清了，一共八十九人，全是韩朝恩一手栽培。”

九十八人，这个数目，已经算是庞大……

皇上点头，反身绕到书案后，提衣落座，长叹一口气，“怪不得你，是朕眼拙，让他蒙蔽了这么些年。”

内侍总管当即将背躬的更低，“哪能怪陛下，分明是那韩贼心思毒辣，陛下心胸坦荡光明磊落，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话说的皇上受听，幽幽几叹，问过了如何处置之后，此事便揭过不提，皇上道：“今儿在偏殿里，恪儿管顾玉青叫jiejie那会，你怎么想？”

内侍总管闻言，当即心头一紧，无声提了口气，才道：“奴才着实吓得不轻，素日里玩笑叫着玩也就罢了，他那样子，怎么就跟当了真似得，叫的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大小姐当真是他的jiejie……”

不管内侍总管之后说什么，皇上却是被他那句“素日里玩笑叫着玩也就罢了”吸引，不及内侍总管说罢，就道：“他素日里就管顾玉青叫jiejie？”

内侍总管当即顿了话音儿，道：“奴才也是偶尔听过一两次，到底是不是一直如是叫，奴才也不知，九殿下那个性子，若非近几个月和四殿下走得近，面上多了些颜色，先前一直是冰冷木然，甚少说话的。”

内侍总管这话，皇上倒是承认。

这个九儿子，因着他一出生，他的生母就亡故，后来他被贤妃抚养，原本端淑懂礼颇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