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你好得很……”邠国长公主握紧的手能看到指节微微泛白,盯着面前少年那张貌似乖顺,实则深藏不露的脸。她对着这个从头到尾只余陌生之感的儿子,溃不成军。齐昭若却是收起来了先前的不驯和桀骜,像个孝顺懂事的孩子,替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恭敬地捧到她面前说:“孩儿不能承欢在您身边,是我不孝,只要阿娘有命,或是再相中了哪家姑娘,我一定会赶回来的……在那里也有堂叔和守之照应,您就不要担心了。”真诚地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面对这个女人,他适时地改变了策略。就像周毓白说的,唯一能够牵制邠国长公主的人,只有他自己。只要明白这一天,降服长公主并不太难。若他们母子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只会波及旁人,他只有用自己,才能让邠国长公主有所顾及。果真,邠国长公主瞪着眼睛,一时竟无话可说。她不能怪他不听话,也不能怪他不上进。可他就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甚至到了晚上,久不见面的公主夫妻之间,齐驸马一样不能理解妻子这样没来由的生气。“孩子终于开窍,要自己上进了,难道我们还能阻着他?你从前心心念念他能懂事些,如今不就是了?他心里也有愧疚,对着我说是因为把你好好筹划的一桩亲事搅黄了,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这孩子心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