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不用那么早,午膳前去就好了。”傅念君害羞地瞥过脸,说着:“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她能不能别磨蹭了?周毓白很想说一句。那在自己胸口胡乱没章法磨蹭着的茱萸实在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重新躺回自己的枕头上,重重地呼了口气。傅念君有点察觉到他的不适了,立刻警觉地往床外挪了两寸,先窸窸窣窣地在被窝里穿好肚兜。没多久,就有人来叫起了。傅念君不习惯不亲近的人随便进房,可第一天伺候新房的,是两位宫里的姑姑,她晓得她们必须要对宫里有交代,也不能说什么,只让芳竹和仪兰替自己穿衣。周毓白那里,傅念君担心他身上的伤藏不住,就自己去替他收拾更衣。两位姑姑见状,还都夸赞她贤惠。傅念君替周毓白整理领口,听见他说着:“从前我这里不爱用侍女,但是如今你嫁给我做妻子,也不方便再让单昀他们进来伺候,往后……”傅念君笑看了他一眼,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轻声说:“我每天替殿下更衣不好吗?还是殿下更喜欢侍女伺候?”周毓白笑着替她拂开了额边一缕碎发,满眼皆是温柔。“只怕王妃辛苦。”“没有殿下辛苦。”傅念君正好又低头替他理着腰间宫绦和玉佩,下意识回了一句。周毓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