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檐尖长如大连叶,服紫,标准的辽人打扮。傅念君暗道:这人应当就是耶律弼了,果真似七郎说的一般,对大宋并无多少敬意。辽太祖甚爱中原文化,因此服制上契丹服和汉服两制并行,南班的官员更是因汉人居多而多用仿汉制的官服,这耶律弼自然也有两种官服可选,他明知紫色乃是宋室帝王之色,却还要穿,可见内心里确实不屑汉人。而辽使旁边的应该就是西夏使节了,西夏人大多秃发,耳垂重环,喜穿各式裘衣,都是遵从了鲜卑旧俗。那几位西夏使臣身边显得有些冷清,连个打招呼往来的人都没有,与旁边辽使身边的热闹对比鲜明。倒也难怪,如今宋室与西夏关系紧张,又兼之大辽在侧虎视眈眈,与西夏的关系也不如往年交好,其余诸国自然都是会看眼色的,这又是在大宋的境内,自然不敢多去和西夏人交谈。再往后一些吐蕃、大理、回纥等国的使节坐得有些远,傅念君目力不够,倒是看不大清了。“好看吗?你瞧得这般认真。”周毓白在旁打趣她,傅念君却答非所问:“这次西夏来使叫什么?”“似乎是叫做李延波。”西夏与辽室一样,汉姓统共就那么几个,外交使节也算是一门肥差,和皇室沾亲带故的也不算稀奇。李延波这个人傅念君倒是没有印象。“七郎和他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