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军陷边日久,未建寸功,皇上很不满意。已经命令大皇子在京郊cao练禁军,竟是大有临阵换将,取而代之的意思。若是真有这一天,恐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虽说自己这一房和大皇子素来往来得不够频密,即使大皇子上位,也未必会重新扶植大哥。但堂哥也是亲戚,自然都是盼着家里好的——可王氏想到小四房大爷隐隐约约,也是个不大高调的东宫党,一时间却是又喜又忧,沉默了一会才道,“算了,男人家的事,管不了那么多。这一次来西安,我看诸家对善榴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回头再往来几封信,最好今年秋天就把事情办了。到时候大哥来不了,大嫂一定要来宝鸡吃喜酒!”米氏沉吟片刻,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王氏心中一紧,又低声道,“家里真的难到这份上了?”“不是不是!”米氏忙道,“就是王时那孩子,平时他爹也不管着,饶是我在呢,他还东奔西跑的没个正形。我要一走半个月,只怕是又翻天了。你也知道,你大哥没带姨娘通房在身边,什么都是我来打理,我要走了,爷俩起居还真怕没人管着!”她叹了口气,又带了几分推心置腹地道,“你大哥今年四十岁了,心里有数的。王时呢,虽然浪荡,但我们管得严,他也不敢到花街柳巷里去走动。成亲前又不好给丫头开脸的,眼看着孩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