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后可不是享清福的那种太后,若是搞不好,国势大弱都是有可能的。宁妃现在已是后宫头号人物,头顶又没皇后压着,若参政欲望不强,恐怕还真未必想要再进一步。若能和三皇子去封地做藩王太妃,也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蕙娘对宁妃的选择实在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毕竟除非杨七娘和她明言,不然三皇子去世的风险终究较小,而登上太后之位的好处那也是看得见的。杨七娘拖了这样久没有答复,她还以为此事进展得极为不顺利呢。亭内二人都没有做声,均是望着杨七娘沉默不语,杨七娘笑叹了一口气,倒是自己揭开了谜底。“要怪,也就是怪鸾台会的活干得太利落了,连宁妃都是将信将疑,以为四皇子真是时运不济,染病身亡……”为了洗脱嫌疑,权仲白之前也是刻意出京去了山西一地,为当地处理灾情。四皇子的病程全程都没有一丝疑点,的确就是染病不治身亡。别说宁妃了,就是蕙娘自己,对鸾台会的手段也都是大为惊叹,她见杨善桐亦是双目炯炯地望着自己,不免暗自一笑:现在的她们,就像是当年的自己,因不了解,所以对鸾台会的手段也是疑神疑鬼,大为不安。“说起来,他的确是比较体弱。”蕙娘慢吞吞地道,“是以鸾台会在这次疫情到来时便欲抓住机会出手,正好,四皇子的养娘乳母,定期也有出宫探亲的机会,而四皇子因体弱,年年都有换穿百衲衣的……疫情刚起的时候,四皇子便已染病,倒是没想到病情恶化得比较快,鸾台会连后手都没用上,四皇子竟就自己去世了。不然,若是伤寒混合了水痘,那病情危险性,势必又要大增了。”出水痘,一直都是很险的一件事,不论成人还是儿童,在当时都有很大机会病死。杨善桐沉默了片刻,倒是微微一笑,略带自嘲,也有些嘲讽地道,“说来,咱们的运气倒还不错,这次疫情里染病的以儿童居多,这么弄真是毫无痕迹了。据我知道的,压根没人起了疑心。”杨七娘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闭上眼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道,“手段固然是隐蔽,但这事并无半点凭证,只怕宁妃很难被空口白话说服。”“别说没凭证,就是有凭证,说实话,这证据也不能送到宁妃手上。”蕙娘有点失去耐心了,她倾了倾身子,迎视着杨七娘缓缓道,“谋害一个幼儿,我们心里谁都不舒服,但比起自家的孩子来说,自然是只能牺牲旁人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话不妨说得更直白,我和宁妃见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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