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沉默良久,顾君弦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这一句话进了秦皓晨的耳,就像是一根刺。这不是顾君弦的错,该是他,他忘了顾君弦并没有安全感,无论是十六年前还是十六年后。从小因为父母婚姻的他对于爱情和婚姻并不信任,他害怕失去。秦皓晨刚才的那句话,无疑就是刺中了他最软弱的地方。而顾君弦的那一句道歉,是为他自己的敏感而道歉。秦皓晨握着他的手,用指腹摸了摸,“我们回家。”顾君弦偏头看他,应了一声,“嗯。”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秋天,z市的紫荆花开得很鲜艳,只是z市的紫荆花并不像k市的城郊那般,一条几公里长的沥青小道上全部都是紫荆花。提起回k市看看的是秦皓晨。正好周末,顾君弦一大早就把徐煜尊送到了父亲家,他和秦皓晨驾车去k市。把车停在了小区的楼下,秦皓晨去小区附近租用了一辆自行车。他在前面踩着自行车,顾君弦坐在后面。车轮在铺满紫色花瓣的沥青道上碾过,偶尔沾了一片紫花,纷纷扬扬的紫色花瓣还不断从枝头掉落,轻盈,唯美。顾君弦的右手环在秦皓晨的腰上,微微抬着头看着枝头的一片紫色云。好像什么也不曾改变,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十七年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是十九岁的大二学生,秦皓晨还不到十九岁,他坐在自行车的车后座,秦皓晨在前面踩。紫荆道尽头的g大早已经和省内另外一所大学合并,因为十七年后的大学生并没有十七年前多,很多面临招生困难的大学都和省内综合实力差不多的大学合并,g大在非省会城市,在七年前就和省会城市的q大合并了。十七年能改变很多东西,能动的,不能动的,多多少少都会改变。一张照片记录了曾经的时光,随着被镜头记录的时光远去,原本色彩鲜艳的照片也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