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力而暴起,一路蜿蜒到了臂膀上。他只站在那一动不动。三人就吞着唾沫冷汗直冒。几声叫骂似乎是挽回着自己最后的尊严,骂声过后,他们便退着身仓皇的逃去了远方。他依旧穿着上次的那件白色背心,宽大的肩背肌rou崎岖,粗壮的手臂蒙着薄汗。迷彩工装裤和黑色长靴沾满了泥泞,应是刚刚干完粗活。“谢谢……”道谢脱口而出时,何愿才突然记起他听不到。她捏着他的衣角,轻轻拽了拽。在肖纵转过头来时,何愿轻轻的鞠了鞠身。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能让她过多逗留。道谢过后,何愿蹲下身拾着地上满是泥沙的衣物,一件一件放入了胶盆。肖纵放落下石块,双掌拍搓着灰尘。似觉不够,又在裤子上抹了抹掌心。同着何愿一起捡拾。再到河边时,高阳落半已昏黄。何愿将手中的衣服摊在水面,赶着动作浸湿搓洗。身后是摩托车熄火的声音,嗡鸣过后,再无声响。她没有回头,躬身洗衣。她洗了多久,他守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