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的卫生间里用冷水冲凉,用最便宜的肥皂洗头、洗澡,冬天就烧一壶热水……沈安站在那愣了一会儿,想起两句话。1、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即便很难接受,也要接受这个事实。2、母性与妻性无法同时存在于一个女人身上,一个女人要不是母亲,要不是妻子;爱男的女人,永远会牺牲自己的孩子去讨好她的男人。黄兰属于哪一种?可能都是。也可能是被社会规训出的“天生”厌女。沈安撇了撇嘴,决定去黄兰的独卫里洗澡。热水冲过身体,沈安又记起了更多的事。她的父亲沈峰在大城市里当程序员,过年才回家,回家就打老婆孩子。哦不,只打她和黄兰,她还有个弟弟叫沈玉麟——从名字就知道寄予了厚望的——可以免受此难。沈玉麟四岁还是五岁,沈安记不得了,只知道是个肥得跟猪一样的蠢货。黄兰大概是抱着沈玉麟去哪儿串门了。沈安洗完澡,走到自己的卧室,杂物间改的卧室。木板床,床上铺了一张草席,没有电扇,房间里充满异味。死人住的都比这里好。但是沈安太累了,她锁了房门,倒在床上立刻睡了过去。没一会儿,沈安被黄兰的拍门声与尖利的怒骂吵醒了。门外的母亲恶毒地骂着她的亲生女儿,仅仅因为女儿吃了一碗rou、一盆饭,还喝了一瓶冰汽水。路过的邻居被吸引进屋,七嘴八舌地问。黄兰更是来了劲,哭天喊地,哀嚎自己家门不幸。不说具体什么事,只说沈安是白眼狼、没心肝的畜生。有帮着劝沈安开门的,言辞之虚伪,恶心到令人发指。沈安翻了个白眼,抓起床头的一本旧书看。后来黄兰骂累了,看热闹的也散了,肥猪弟弟嚷着要吃饭。沈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后来黄兰又来骂了她几次,最后说了句“你最好给我死在里面”。半夜,沈安被尿憋醒,上完厕所一出来,黄兰要扑过来打她。木制的衣架子呼在手臂上,火辣辣地疼,疼得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日!”沈安狠狠地推了黄兰一把,黄兰向后摔去,撞到椅子,跌坐在地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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