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知道,孔明。”他眼神一暗,“是我给曹孟德写了你的推荐信。”“我和曹孟德也算是共事过一段时间吧,虽然很短。”刘玄德没看他,仍在把玩那瓶香水,眼中愧疚和痛苦一闪而过,“你能去大汉做总监是好事。以你的能力,不要说总监……”他不再说了,把香水搁在桌上,坦诚地望向诸葛孔明,眼中是一片认命了的灰暗。诸葛孔明被气的发抖,反而笑了,“刘董想要我走,直说就是。我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刘玄德没说话。“你是真心要我走?”刘玄德还是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于是孔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心一软,肺腑间刚刚烧起来火苗又熄灭了。“是因为上次烧书的事吧。我说了,我确实不在乎。再说后来翼德跟我道过歉了,是他喝醉了酒,你犯不着这样。”他看了看聘书,几乎都能想象曹孟德签字时洋洋得意的表情,“不过这样摆曹孟德一道也挺有意思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还有香水,你想用的话打开就是了,这么一大瓶我一个人用估计把人腌透了也用不完。”那时候孔明总说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冬日里没有暖气,不在乎吃同一种口味的泡面,不在乎两点钟睡七点钟起,不在乎跟刘玄德挤一张床,不在乎他加入季汉以后还没有以前做代课教师拿的工资高。这些“不在乎”不是因为他体贴想给刘玄德解心宽,而是因为他真心真的不在乎。他似乎还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生,也不在乎死。但诸葛孔明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能不在乎这一切,是因为现在有比生命更值得他在乎的东西。他等了好长时间,刘玄德没给他会话,于是他索性不等了,把聘书扔进垃圾桶,还心情很好地拍了张“曹孟德”三个大字挣扎着从垃圾桶里冒出来的照片。“孔明。”刘玄德突然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诸葛孔明,把他吓了一跳,但他没挣扎,“那曹孟德送来了‘向我心’,是说明他有意与孔明共事。孔明很聪明,不会不明白,你只是不在乎。但——”刘玄德的声音闷闷的,“孔明知道我的心吗?你知道你每次说你不在乎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他把脸埋在孔明脖颈处,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渗进来,“我不想孔明辛苦,但我知道,这辛苦全是我给的。我当然不想你走,我离不开你,季汉更离不开你,但我更不想你这么辛苦。”他喃喃地说,“那天我说,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快乐,长长久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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